《凱瑟琳II》

問：

凱瑟琳走去廚房，要了一杯熱牛奶，喝下去的時候，胃裡的飢餓感也得到了稍稍的紓解，走回房間的路上，正巧碰上要換班的芙綾。
「大小姐怎麼還沒休息？」芙綾感覺有些驚訝的說。
「今天在回來的馬車上有休息，現在有點肚子餓了。」
「那大小姐還要吃點什麼嗎？我可以讓廚房去準備。」
本來想拒絕，但肚子適時的咕嚕咕嚕叫了幾聲，凱瑟琳不好意思的看著芙綾，芙綾笑了，讓凱瑟琳跟著她到廚房，並侍奉她坐好。
凱瑟琳放空了一陣子，芙綾端上了一碗南瓜濃湯和烤麵包給凱瑟琳。「大小姐，我就現有的食物吩咐廚房做的，還請大小姐見諒。」
「沒事的，謝謝妳！」濃湯和麵包的香味撲鼻而來，凱瑟琳早已忍不住，和芙綾道了謝後就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全部吃光了。
「大小姐吃慢點。」芙綾輕笑，為凱瑟琳遞了手帕讓她擦嘴，這才想起自己是要換班，是要去洗澡就寢休息的。
「剩下的我吩咐廚房整理就好，芙綾妳快去休息吧。」凱瑟琳注意到芙綾是要去換班，體貼的說。
「沒關係的大小姐，我服侍您上床以後再休息就好。」
回房間的路上，正好碰上從書房出來的克拉克男爵。
「父親大人。」
「妳怎麼這麼晚還沒休息？芙綾？」克拉克男爵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看到凱瑟琳沒睡，還是扳起臉來似是要責備一旁的芙綾。
「父親大人別怪芙綾，是我今天在晚會沒吃什麼，所以肚子有點餓，跑下來找芙綾要點東西吃的。」
「這樣啊，那吃飽了嗎？」
凱瑟琳點點頭，父親看起來很累，她試著關心：「父親大人，您還好嗎？」
克拉克男爵神情有些複雜，摸了摸凱瑟琳的頭後，說：「我沒事，妳快去休息吧，過幾日可能還要舉辦宴會，到時候你也要出席。」
「是什麼宴會呀？」凱瑟琳吃飽了，好奇心又顯現出來了。
「皇室要舉辦宴會宣布事情。」克拉克男爵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告訴凱瑟琳，只好長話短說的回答。
「宣布什麼？和商會有關嗎？」凱瑟琳不停追問，克拉克男爵乾脆讓芙綾帶走凱瑟琳，不想直接回答凱瑟琳的追問。
「妳該睡覺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凱瑟琳還想問，但父親擺出了不容她多嘴的表情，凱瑟琳也只好乖乖安靜，順從地讓芙綾帶回房間。
皇室舉辦的宴會…？為什麼父親怎麼這麼神秘…？平常父親都會告訴她的…
凱瑟琳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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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宴會舉辦的日子，宴會上看起來很嚴肅，看起來是要宣布什麼重大消息。
皇室確定要和商會進行合作，不單只是資金、貨源的支持，而是整個成為商會的合夥人，並透過皇室的力量讓商會的影響力可以擴及海外。
凱瑟琳深知這對商會的影響有多大，應該是商會能達到的巔峰了，如果海外貿易真的成功發展，這背後的經濟利益也不知道有多大。
商會和皇室，則是透過「婚約」來締結合作關係，並讓彼此產生信任，以前也有許多貴族之間會透過聯姻來達成某種目的，這次的婚姻也是一樣的，凱瑟琳不是不知道這種結盟方式，但最不一樣的，是凱瑟琳親口聽到傅查克林不小心說溜嘴：「不是某個人，凱瑟琳，妳就是這次的新娘。」
「我？」凱瑟琳一時半會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沒等她整理好情緒，臺上的人馬上就唸到她的名字，感覺是宣布了這件事。
台上台下都爆起了如雷的掌聲，凱瑟琳感覺到有上千萬的視線圍繞著她，她盡可能擠出溫柔的微笑，向大家致意，只是真正的她自己，早已掉入無邊無際的深淵，掌聲、歡呼聲，都離她好遠好遠…
等凱瑟琳回過神，剛好也致詞完了，父親走下了台，她沒理會傅查克林的祝福， 徑直朝父親離席的地方走去。
被安排好的婚姻？這是凱瑟琳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只要足夠聰明、對商會能產生一定的貢獻，父親就不需要有任何聯姻的方式把她嫁出去，她以為自己出身在富裕且尊貴的家族，可以沒有壓力，尋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伴侶。
結果她錯了，大錯特錯。
是跟皇室聯姻耶？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會？
凱瑟琳邊走邊想，最後胡亂撞進了父親的懷抱。
「女兒啊…沒想到妳就要出嫁了，這是父親能為妳安排到最好的婚事，本來那個四皇子的預備聯姻對象是皇室遠親的二女兒呢，還有…」克拉克男爵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他鮮少在凱瑟琳成年以後，主動擁抱凱瑟琳，尤其是在公共場合，但今天的他不由自主的想給女兒一個大大的擁抱，克拉克夫人看到，也跟著加入了這個擁抱。
本來場面應該很溫馨的，可此時此刻的凱瑟琳卻只想哭。
「父親，母親，能夠借一步說話嗎？」凱瑟琳半掙脫懷抱，看著有些不解她反應的克拉克男爵與克拉克夫人說。
「好。」克拉克男爵向旁邊的人吩咐自己的離開後，便帶克拉克夫人和凱瑟琳來到宴會旁彩排用的小房間。
「怎麼了？凱瑟琳。」碧崔絲先注意到凱瑟琳的不對勁，著急的問：「是不是這個消息嚇到妳了？霍金，我就說要先告訴我們的女兒嘛。」
「我只是…想給妳一個驚喜。」霍金似是有些自責的看著凱瑟琳。
「這才不是驚喜！」凱瑟琳大吼，這是她第一次那麼失態，眼角還蹦出了兩滴淚水。
「凱瑟琳！妳怎麼可以這樣子？」霍金感覺有些生氣，講話也不像前面一樣和藹。
「那是怎麼一回事？這到底怎麼定下來的？」凱瑟琳也有些惱怒，也沒有平常彬彬有禮的樣子，碧崔絲皺了皺眉，本打算開口責備凱瑟琳對父親的態度，但後來又收了手，轉而安撫霍金：「你就把詳細跟她說吧，她也應該知道的。」
「凱瑟琳，這場婚姻是商會和皇室合作的關鍵，我們和皇室的合作從去年商會有一定規模後就再討論了，畢竟這次的合作對我們是百益而無一害，皇室那邊也一直很積極的在打聽我們，所以這個合作就順水推舟了，四皇子已經成年，也是他們備受寵愛的皇子，也到了適合嫁娶的年齡，所以這個婚約就順其自然了…但是，這個婚約至關重要，真的是我們商會和皇室最緊密的連結。」
凱瑟琳麻木的聽著，霍金接著說：「然後四皇子，我也見過幾次，是個知書達禮的人，也有皇室的氣質，何況他也有去妳參加的那個讀書會，我想你們應該不至於到沒有見過，這也是我能為你安排到最好的婚事，所以我跟碧崔絲就馬上同意了。」
「讀書會？我認識？」凱瑟琳皺眉頭，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碧崔絲在一旁點點頭， 「是歐文•奧尼爾。」
雖然已經確定，但從母親口中親口確認的感覺還是不一樣，自己將要和歐文結婚？梅根知道了會怎麼想？梅根……
凱瑟琳沒有昏倒，但看起來還是與昏倒無異。回程的馬車上，克拉克一家都沒有人開口，空氣寧靜的有些詭異，芙綾好幾次想開口打破沉默都做罷，一整天家裡所有僕人都戰戰兢兢的，連一向對他們最好的克拉克夫人都沒說什麼話，僕人暗自討論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凱瑟琳被芙綾送回了床上，芙綾顯得有些擔心，在出房間時還望了望凱瑟琳。
凱瑟琳躺在床上，看著梅根曾經送她的髮夾，還被她好好的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覺得心好像哪裡空了一塊。
雖然凱瑟琳那天鬧得有點僵，但休息了幾天後她還是照樣幫忙商會事務，和父親的對話也和往常一樣，只是凱瑟琳清楚知道，有些事情，已經再也無法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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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是…喬瑟夫先生的奶茶店，皇室的加入後，應該可以得到一些特別的茶葉，我們要去跟他確認他現在有的茶種，然後在…梅根…梅根？妳有在聽嗎？」凱瑟琳放下手上的表單，看向旁邊眼神有些渙散的梅根。
「啊…我、我有在聽，妳說喬瑟夫先生得了什麼病？」梅根努力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花了快兩秒才對上凱瑟琳的眼神。
「抱歉讓妳也一起來，但是商會規定一定要有人陪同才能確保真實性。」看見梅根虛弱的樣子，凱瑟琳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用商會的規則來逼她和自己見面。
那天後，他們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對方，不過也還好，畢竟他們也不一定都會天天見面，只是凱瑟琳總是覺得古怪，幾天後還是用了商會的規則當理由讓梅根陪她一同辦事情，梅根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馬上答應，但凱瑟琳仍然放不下心。
「沒事的，我只是…有點睏。」梅根最後幾個字幾乎是氣音了，只有馬車偶爾的顛簸可以讓她保持清醒。
「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路，不然妳先睡一下吧。」梅根本來想反抗，但實在是太累太累了，這幾天莫名其妙的就熬了幾天夜，今天的天氣暖烘烘的，實在很適合補眠呀。
凱瑟琳把梅根拉進懷裡，梅根也順從的抱著她的手臂，接著就沒有了動靜，只剩下微微起伏的胸膛。
凱瑟琳小心翼翼的拉長脖子，試著從梅根紅髮間的縫隙看到表單上的字，但顯然只有移動夾在她與梅根之間的左手臂才能看清，但移動又怕驚動到熟睡的梅根，凱瑟琳索性把頭也往後一靠，並把資料放在一旁，算了，這些資料下車後再看也不遲，凱瑟琳心想。
「麻煩你放慢一點速度，我們不趕時間。」凱瑟琳對車夫說。
「好勒。」隨後車速明顯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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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梅根睡睡醒醒，不過當她們跑完行程時，梅根確實比早上精神了許多，雖然已經不用凱瑟琳攙扶著，但她仍抱著凱瑟琳的左臂，不想放開。
交完資料後，二人到了商會二樓的會議室，凱瑟琳請人泡了壺薄荷茶，兩個人便開始討論著昨天的事。
凱瑟琳先敘述了自己和父親、母親的談話，不過刪減了自己的失態部分，這大概會成為她一輩子都會羞愧的事情，不過要是情況重演，她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像平常一樣保持禮貌。
「原來跟皇室的合作，已經是計畫很久的事情了啊…」梅根說。
「嗯，好像從去年皇室就已經在注意我們商會了。」凱瑟琳說完，喝了口茶。
「那…婚約的事也早就決定了？」梅根思忖片刻才問出口，說出來後小心翼翼的觀察凱瑟琳的表情。
「父親說有提過，但他們大多是在討論海關的問題，我猜結婚的事說不定是最近才定下來的…」凱瑟琳有些無奈的答，父親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梅根，凱瑟琳盯著茶杯裡的殘渣瞧，兩人就這樣久久不語。
梅根眨了眨眼睛，不再偷偷觀察凱瑟琳。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也會存在這麼長的沉默？
空氣寧靜的讓人窒息，想到這裡，梅根有些不自在，喝了口茶後，對上凱瑟琳的眼睛。
「妳覺得歐文怎麼樣。」凱瑟琳沒有別過眼，而是正視著梅根，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後開口說。
一時之間梅根有點慌亂，沒想到打破沉默的話題一開始就這麼犀利。她不知道凱瑟琳指的是什麼，是說平時怎麼看待他？還是作為結婚對象怎麼樣？還是要問第一印象？
「我對他的認識只有在讀書會，平常也就偶爾聊聊，其實也沒有很仔細觀察過他。」看出了梅根的困窘，凱瑟琳很快接著自己的話說。
「嗯…算是一個很禮貌的貴族吧，對待任何人都很親切，這點跟妳蠻像的。」梅根說，但凱瑟琳卻投給她一個黯然的眼神。
「是啊，他是很有禮貌沒錯，不過我不覺得自己有辦法跟他結婚。」凱瑟琳馬上說。
「而且有禮貌？有禮貌是結婚的理由嗎？」凱瑟琳有些氣憤的說，手上的茶盞有點用力的放到桌子上，昨天父母親對歐文的印象也差不多是這樣子的。梅根看到凱瑟琳的反應，自己也似乎輕鬆了一些，她把手搭在凱瑟琳手上，輕輕安撫她。
「結婚應該是兩情相悅，彼此了解也喜歡著對方，才能進行的階段。」凱瑟琳接著說，雙眼注視著梅根。
「問題是我不喜歡他。」凱瑟琳斬釘截鐵的做出了結論。她認為，婚姻應該要兩個人互相喜歡才能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她以為，她有機會選擇。
「愛情這種事情我也不是很懂，也許妳之後…」沒等梅根說完，凱瑟琳一把抓起她的手，堅定的盯著她。
「我的意思是，喜歡他的人不是我。」凱瑟琳說。
「凱瑟琳，妳這樣會嚇到我。」梅根被凱瑟琳突然的認真逗樂了，梅根假裝表現出害怕的樣子閃躲，凱瑟琳則越靠越近，手也越抓越緊，最後兩人距離剩15公分左右時，因為憋不住了相視大笑，彼此才都把身子往後。
「我知道妳要說什麼了，但愛情方面我真的不是很懂。」梅根道。
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但梅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畢竟每提到歐文一次，她的眼神就柔和了些許。
「我想跟妳說的是，我一點都不贊成這門婚事，我的愛情不是這麼簡單能讓人安排的。」凱瑟琳說，比起告訴梅根這些話，更像是在她面前宣誓，要捍衛自己的權利。
「如果是我，我也不同意有人這麼做。」梅根雖然這樣說，可是她心裡清楚知道，如果發生在她身上，她也完全沒把握自己能像凱瑟琳一樣勇敢為自己站出來，估計她也是傷心難過幾天後，就只能默默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希望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掌控，也不想要因為我，讓任何人感到難過。」凱瑟琳說，在講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看向梅根。
「凱瑟琳，妳一直都是這麼溫柔。」梅根說。
「妳講話越來越肉麻了，梅根，妳失眠是不是因為都在看浪漫書籍啊？讀書會浪漫主義男孩推薦的？」凱瑟琳笑著，模仿著梅根平時看書害羞嘿嘿笑的樣子。
「我才沒有那樣子呢！」梅根氣憤的說，嘴巴也跟著情緒變化嘟了起來。
「那可說不準，妳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凱瑟琳繼續調皮著，並回敬了梅根一個鬼臉。
「不會吧，我真的會那樣笑？」梅根這下真的有點慌了，邊說邊拍著自己有些紅通通的臉頰。
「好啦，其實沒有。」凱瑟琳壞笑著，心想梅根還是一樣單純可愛。
兩人就這樣聊到了太陽西落，歡笑聲絡繹不絕，桌上的半壺薄荷茶，沒人再動過，也就這樣慢慢放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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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起了一大早，今天也是到商會幫忙的日子，她看著表單上長長的一串商家名字，今天又是有得忙的一天了。
這次她沒叫上梅根，畢竟讓她來陪自己勞累真的太辛苦了，上次是因為真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約她，又怕她跟自己鬧彆扭，加上這次凱瑟琳不保證還有時間能陪梅根閒話家常，所以乾脆自己做，平常也是有好幾天的工作日她都是只有侍衛或是女僕陪伴而已。
所以，沒什麼好抱怨的，今天也加油！自從婚約事件發生後，凱瑟琳每天都會給自己信心喊話，似乎這樣子，就能不讓她的信心流失。
完成了第一間的確認後，凱瑟琳注意到前面市場似乎有些騷動，但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凱瑟琳沒有加以注意，但越接近第二間目標店家，就發現騷動離自己越來越近。
「喬安娜小姐，請你再次確認這些品項都是可以長期供應的嗎？」
「是的，克拉克男爵千金，這些品項都是我們店家長期在處理的，我保證供貨完全沒問題。」
「好的，那就請你在這裡簽名，之後會有人來進行收購，也會再進行最後一次的確認，之後就可以…」凱瑟琳正準備拿出表單讓喬安娜小姐簽名，就聽到前面傳來很大聲的叫罵聲。
「是什麼聲音？前面怎麼了？」凱瑟琳有些被嚇到，著急的望向聲音的方向。
「沒事的，這種事情常常發生，是一個小男孩一天到晚偷走店家的東西，不過偷東西的手法很拙劣，所以常常被抓到。」
「他很常偷東西嗎？」凱瑟琳詢問。
喬安娜一邊簽下文件，話匣子也似乎被打開，開始和凱瑟琳一一道來：「那個小男孩啊，也不知道叫什麼，好像是家裡很窮苦，所以常常偷東西回去給妹妹。」
感覺是個感動的故事，凱瑟琳選擇了繼續聽下去。
「大家看他可憐，有時候也不會逼著他付錢，罰他站一下或是幫忙招呼客人也就過去了，不過這一天天的也不是辦法啊，我旁邊的幾攤商家就很困擾呢…好險我是賣麵粉，他沒辦法直接吃，我才沒有遭殃。」
「這樣啊…」凱瑟琳接過喬安娜簽好的文件，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被偷的店家和小男孩。
「不然妳帶我去看看好了，我想辦法跟小男孩說。」
喬安娜想著稍微休息一下，跟著千金小姐也不會怎樣，所以就帶著凱瑟琳前往人群那邊。
這次小男孩招惹到的據說這裡最兇的攤販老闆，他氣的要小男孩罰跪在攤位前面，所以吸引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大小姐，我看您就不要過去了吧…」凱瑟琳旁邊的女僕有些擔心，深怕大小姐牽扯進去。
「沒關係的，我就去看看。」喬安娜看到女僕眼中的危難，便說：「我和那攤子都熟，定會護著你們家大小姐，不會有事的。」
女僕這才有些放心，不過視線還是緊緊盯著凱瑟琳。
攤販老闆似乎也知道克拉克男爵千金，畢竟他們家族和皇室聯姻的消息已經傳遍滿城，大家都為了這件事情慶祝，所以他一看到凱瑟琳，就急忙上前告狀：「克拉克男爵千金，您要為我做主啊，我辛苦擺攤一天的錢昨夜全被小男孩偷走了，我已經不計較了，今天他還上來要偷我賣的肉湯…」
「真的？」凱瑟琳走進男孩，男孩臉上掛著淚痕，整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的，衣服也沒穿好，「你真的偷了錢和肉湯？」
「是又怎樣？我是要給我生病的妹妹喝的。」
「這樣啊，好吧。」凱瑟琳轉頭示意女僕為男孩買下這碗湯的錢，然後開始對男孩曉以大義的說：「這碗湯姐姐幫你出了，你以後不要再偷東西了，你的妹妹知道你偷東西，也不會高興的。」
「妳又知道？我跟妹妹肚子都很餓！」男孩氣大甩開凱瑟琳要去扶男孩起來的手，圍觀的群眾驚呼，女僕也趕忙衝上來攙扶凱瑟琳，一旁的喬安娜更是拿了棍子準備要修理男孩。
「算了，我沒事。」凱瑟琳無奈的嘆口氣，並對喬安娜搖搖頭，讓她不要打男孩。凱瑟琳給了男孩她所有的零錢後說：「以後別再偷東西了。」
男孩非但沒感謝，還變本加厲說：「妳根本就不了解！」
凱瑟琳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幫助到底對不對，匆匆的和喬安娜道別後，凱瑟琳繼續了之後的工作，不過一整天的心情也亂糟糟的。

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