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賭妳的心 ]~校園愛情

「張彥宇！你給我過來！」曉燕扯著嗓門朝球場喊。
「又怎樣啦？」張彥宇無奈的放下籃球，朝幾乎快發狂的女子走過去，他撓了撓曉燕早已炸毛的頭髮，不耐煩的說。
曉燕惡狠狠甩開他手，「你又不做報告了！」
「什麼叫又啊！我才第一次跟妳同組耶！」兩人火氣都很旺，眼看就要大打出手，球場周圍的人卻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而擺出看熱鬧的架勢。
「上次歷史報告你讓黃梓涵那組最後，上上次國文報告你被班導點名全校最慢交，還有上上上次那個英文......」
張彥宇扶額，沒想到這男人婆還真的在大家面前講他的糗事了啊，真是不懂收斂......他吞了口水，準備使出撒嬌兼討好戰術，「曉燕大美女，妳行行好，我明天一早便給妳好嗎？好了好了，人多難看！妳一個黃花大閨女在這邊披頭散髮醜不拉基的，快回去別丟臉了！」
曉燕白眼，但人真的漸漸多了起來，她可不想靠這種方式紅啊！於是也順著彥宇走回教室，但一路上還是不停的發著牢騷。
「多虧你啊，我們這組加速度分數的話，本來可以贏梓涵他們的！明天交的話，也一定比他們晚了......到時能不能拿最高分就說不准了。」
張彥宇不置可否的笑，「加了分妳還是不可能贏黃梓涵的！人家什麼貨妳什麼貨，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這話有點重啊......
「張彥宇我看你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是不是！」曉燕偷襲著張彥宇毫無防備的耳朵，使力扭轉，直到張彥宇疼的受不了，乖乖喵兩聲才鬆手。
「劉曉燕，再這麼暴力可真嫁不掉了！」出來洗手台洗手的王亦明不忍心看著自己兄弟捂著紅掉的耳朵疼的直跳腳，忍不住冒險唸了曉燕幾句。
「嫁不掉也不會選你！」慶幸的是曉燕沒拿他開刀，但出口的話還是一樣毒，王亦明只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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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報告最高分是———第二組！」老師宣布著，曉燕不敢相信，她贏過黃梓涵了？可是明明比他們晚交了啊......
「劉曉燕，妳也太厲害了吧！」王亦明眼睛一亮，即使他是梓涵那組還是忍不住誇耀一番，他們的報告憑良心講根本無從挑剔，那曉燕的不就是完美無暇了？
曉燕仍舊不敢相信，直到全班開始替他們鼓掌，張彥宇厚臉皮的高舉雙手，十分陶醉於大家的掌聲，直到老師說停止才悻悻然的坐下。
班上也是一群看熱鬧的，號稱校花又是組排第一的黃梓涵，也有輸別人的時候？還是輸給......一個男人婆......
黃梓涵沒有多餘的表情，依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氣質有風度的安慰著自己的組員，但音量卻大到全班都聽得到。
「第三組，多謝你們信任我，這次報告沒拿第一，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主題選好。」她自責的說。
第三組的組員，黃梓涵的好閨蜜張雅欣趕忙說：「梓涵妳別自責了！妳已經做的很多了！為了報告妳還熬夜了那麼多天......」
又在演戲了。曉燕在心裡傻眼了無數次，漸漸的，大家的目光開始移到黃梓涵身上，還是一樣皮膚白嫩，臉上沒有瑕疵啊，不對，眼角好像有一些烏青......看來是真的熬夜了嗎？
下了課，班上有些男生真的去找黃梓涵噓寒問暖，她也一一甜笑回應，讓男生們心花怒放，那群人中，包含著大白目張彥宇。
曉燕莫名的想生氣，但又不好發作，只一整天都不搭理張彥宇，他問了也只是說沒事。
「曉燕，妳發什麼神經？」張彥宇有些急了，這下他不就沒人陪他回家了！從小到大，自己都很怕孤身一人。
即使曉燕國中後就持續往兇兇男人婆方向發展，但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他已經離不開她了。從小玩在一起，國小同班兩年過，國中也同校，現在還一起考上同一所高中，他已經習慣有她在的每一天，習慣她充滿起床氣的招呼，習慣她匆忙咬著早餐出門，頭髮還沒梳的窘樣，習慣她放學總是會只顧著和他說話然後在同一個轉角摔跤，習慣她到校前打開餐袋檢查便當有沒有被他惡作劇的偷換。
他就是這樣幼稚，總弄得曉燕對他又打又罵，但捉弄她真的很有趣，喜歡看她笑，喜歡看她因為自己做的事而笑。
耳朵突然傳來痛楚，「我說，你到底知錯了沒啊？」
熟悉的聲音。他心底泛起淺淺的微笑，但表情卻沒什麼破綻。
「我能知道什麼了？妳今天一整天都不和我說話耶！」
「喔！活該你沒女友啦！」曉燕一把無名火上心，索性鬆開捏他的手，找了也順路的王亦明回家，沒等他。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氣他也跑去關心黃梓涵嗎？所以自己這是吃醋了嗎......？那為什麼要吃醋......？曉燕搖搖頭，趕忙摒除這些不應該存在的想法。
王亦明擔心的看著她，「劉曉燕，妳沒事吧？今天一整天都怪里怪氣的。」
「干你屁事。」曉燕沒好氣的答，王亦明倒也沒生氣，繼續纏著問。
在王亦明熱切的眼神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曉燕無奈於自己的愚蠢。「你覺得黃梓涵很漂亮嗎？」
王亦明看著曉燕，「她當然很漂亮啊，不然校花不就白當了。不過劉曉燕妳啊......」他誇張的上下打量著，「也不差啊。不過鼻子塌了點、胸平了點......」
「王亦明你找死是不是啊？」曉燕一巴掌正要揮過去，被王亦明緊緊抓住手腕，「曉燕，不過我還是覺得妳更討人喜歡一些。妳活潑多了，哪像她好像一隻蚊子都可以要她命。她成日弱不禁風，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曉燕怔怔，放下手，「你認真的？」
「當然，早看她這樣不順眼，隨時在那邊楚楚可憐。倒是妳的性子開朗，比較合我意。」
曉燕心滿意足聽著，不過還是輕拍了王亦明的手臂，「你當你在相親嗎？什麼合你意、不合你意的。」
空氣中有點微酸微甜的曖昧氣氛隨著兩人笑語慢慢擴散，仍舊不明所以的孤單大木頭張彥宇正好看到這一幕。
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早上王亦明不是還被嗆了？但此時兩人卻肩並肩走著，曉燕不時笑出聲來，臉頰染上淺淺紅暈，而王亦明的手很不安分，似乎快要抱到她的腰———
怎麼可以？王亦明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快步走過去，假裝不經意的巧遇打斷了話正投機的兩人。
「兄弟，你終於來啦。」王亦明一派輕鬆道。
曉燕沒理他，三人之間存在著一層薄薄的隔閡。張彥宇可以感受到，眼前的曉燕不搭理他，旁邊的王亦明......好像也和今天打球時不大一樣了。
王亦明先到家，和兩人說了再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尷尬的兩人，張彥宇率先服軟，「曉燕，不管我今天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我都先和妳道歉好嗎？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會變醜。」
曉燕噗哧一笑，「沒事了。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懂。」
張彥宇沒再接話，他覺得曉燕變得很不一樣，在短短的......二十分鐘裡？王亦明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你喜歡黃梓涵對吧。」曉燕看著他說，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答案是什麼。
「王亦明都和我說了。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好笑，幹嘛今天還為了你去關心她吃醋。」
張彥宇也看著曉燕，但她的眼神已經恢復平靜，讀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原來妳是為了這事生氣......唉我怎麼沒想到！」
「都不重要了......」曉燕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只是，身為你的朋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曉燕壞笑，「黃梓涵也喜歡你啊！剛剛我和王亦明討論出來的，我們兩個人都觀察到的話一定不會錯。聖誕節你就去告白吧，我們做你的軍師！」
「劉曉燕我沒有承認......」張彥宇無奈扶額，自己是真的很喜歡黃梓涵的臉沒錯，但只有臉，自己並不想和她成為情侶啊......
「嗯......但你也沒有否認。所以，就是默認啦！」曉燕顯得異常興奮，彷彿今天生氣吃醋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曉燕把他的無奈解讀成緊張不安，連忙拍拍胸脯說：「放心！這事一定成啦！」
「曉燕，真的不是妳想的那樣......」他叫她，親密的兩個字，不過曉燕似乎沒有察覺，只把他當成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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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幫助好兄弟張彥宇追愛計畫」互動一個月，王亦明和曉燕漸漸熟了起來，在11月18日這天，王亦明主動和她告白了，而曉燕沒有拒絕。
「曉燕，我發誓我會一直喜歡妳，到妳厭惡我的那天。」很簡單的一句話從喜歡的人口中講出來就成了刻骨銘心的承諾，大概是這樣吧，總之，自己淪陷了，答應了。那天的王亦明，好像比平常還要耀眼、他散發的光芒，好像已經蓋過樣樣都好的張彥宇，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可以蓋過他。這就是喜歡吧？所以才覺得不管怎樣都是王亦明最好......
「但我不會有厭惡你的那天。」曉燕傻呼呼的說著，王亦明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把她輕輕攬入懷裡。
張彥宇看到這一幕，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頭看著旁邊坐著梳頭髮的黃梓涵笑了笑，「別梳了，夠美了。」
「你啊，口是心非，明明還很多分岔。」黃梓涵微笑著說，明明心裡很開心卻沒有直接展現出來，仍舊氣質的繼續梳頭。
黃梓涵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她一次都沒有表現出來過，只是分組時都會跟他一組，吃飯也會扯出各種理由讓他陪她，從來不直截了當，「就要你陪我吃飯嘛！」還是像曉燕直率一點他比較喜歡，嘖嘖......怎麼又是曉燕！
張彥宇漸漸看清這樣做作的黃梓涵，不過他們仍舊常常湊在一塊，大部分的同學已經當他們是班對。他不想改變，大概是一種氣自己和氣曉燕的方式吧。
什麼時候，對曉燕那個男人婆已經不是單純的友誼了？不是彼此需要的關係，而是他離不開她的關係了？
曉燕再也不需要他陪回家了，黃梓涵反常的主動提出了陪他回家的要求，他沒有拒絕，於是曾經路上打鬧的兩人，身邊都有了不同的伴。
兩人的世界好像漸漸成為平行線，失去了重合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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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宇，進展的怎麼樣了？」平安夜，曉燕氣沖沖的衝到張彥宇家門口，聖誕節就要來了，這傢伙還不買禮物準備告白了？
「就那樣啊。」
「你明明前陣子還很積極的，現在是怎麼了？明天就要聖誕啦！告白常勝日吔！也是我們預定告白計畫實行的日子！而你還跟黃梓涵吵架？」
「我......突然不想追她了。」其實一開始就不想。但自己為何還要去討黃梓涵歡心？還為她買這買那，到處帶她出去玩？他對黃梓涵，是不是也曾經有那一點點憧憬過？是不是也曾經有一點點喜歡過？還是只是因為帶校花出門，很威風？
曉燕感覺這段時間的辛苦都白費了，他不想幹嘛一開始不講？而且他明明追得很認真啊，現在是搞笑哦？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人正生氣著，語調也自動提高了，說出來的話也很尖銳。「你......喔！就快要到手了......」
「我想解釋，但妳不曾好好聽我說話，自從妳和王亦明在一起後。」張彥宇很痛苦的把這些話說出來，完全不需要假裝。曉燕已經到厭惡他的程度了嗎？瞧她剛剛那咄咄逼人的樣子......
曉燕看到他悲傷的模樣嚇傻了，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開玩笑，最真實的表情和樣子，但自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本能的道歉：「對不起......」
「沒事、沒事，妳不必道歉啊。從來不必，都我的錯，都我！」張彥宇聽到對不起整個火氣冒上來，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嗎？他氣得關上門，趕曉燕走。
她還是這麼蠢，永遠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
他還是這麼笨，永遠不懂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
他和她啊、是不是從這時候開始，便注定要一直牽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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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天，剛好是星期六。
王亦明早早就準備好驚喜要給曉燕，他紳士的提出邀請。
「曉燕，我們一起過聖誕吧？」
兩人剛在一起一個月，還在甜蜜期，曉燕愉快的搭上王亦明的肩，兩人乍看之下其實比較像好朋友不是情侶。
「好哇，你要帶我去哪裡呀？」
「我們先去吃飯，我訂了一家網路推薦的人氣餐廳哦！」王亦明把他肩上的小手拽入自己手裡，哪有情侶還勾肩搭背的？
曉燕被他的舉動弄得心中小鹿亂撞，「那會不會很貴啊？」
王亦明早就知道她會問這個，事先記好了價錢。「價格比平常高一點，不過我們都還負擔得起。」
「還是各付各的吧？」曉燕確認著，媽媽說情侶間不可以有太多金錢糾葛，各付各的比較安心。
王亦明正要帥氣的回答他請客時，手機突然響起。
「喂，呃，對我是......什麼？」王亦明的表情漸漸慌張了起來，曉燕連忙問他怎麼了。
「好，我知道了，我趕快過去。」他皺著眉掛上電話，鬆開曉燕的手，「曉燕，家裡出事了，我先走了，回頭再打給妳。」
「那今天......」
「曉燕，對不起！希望妳可以體諒我......我之後會再補給妳的！」
他慌張的離開了，留下曉燕一人，曉燕無處可去只好落寞的回家。
一走回家就看到昨天鬧得不愉快的張彥宇孤單坐在一旁公園滑著手機。「曉燕？妳怎麼在這？」
「我才要問你呢。」
「我今天約了黃梓涵，結果她臨時有事。」
「真巧，我也是。」聽到他還是有要告白的打算，曉燕軟化了不少。
「那我們一起過節吧。」
曉燕詫異他這麼說，「誰說朋友不能一起過聖誕節？何況我還要好好感謝妳牽紅線呢。」張彥宇恢復平常跩跩的表情說。
「好啊，我要吃王品。」曉燕壞笑。
張彥宇反擊，「沒請妳吃路邊攤就要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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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到底為什麼會和王亦明在一起啊？」隨便吃了一家麵店，兩人買了一堆炸物和零食飲料回到家旁的公園吃了起來。
曉燕有些尷尬，「呃......就某一眼突然看對了、合拍了就在一起啦。」
「喔。」張彥宇自討沒趣，看到曉燕微微窘迫的表情，忍不住又開口問：「怎麼了？幹嘛那個臉。只是問問而已，妳又不開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張彥宇唸他的名字有些彆扭。「沒有啦，只是在想他到底是忙些什麼，怎麼也不跟我傳個訊息或是打個電話。」
這時電話響起，曉燕面露喜色，不過不是王亦明打來的，是陌生號碼。
「妳是誰？怎麼會在王亦明的電話簿裡......？」一名陌生女子的聲音，曉燕開口問，「呃......妳先說妳是誰吧。」
「我是王亦明的女朋友，溫穎珞。妳呢？」她驕傲的語調和說出來的話讓曉燕當場傻住。
張彥宇關切的用氣音問：「怎麼了？」
「怎麼不說話了？」電話一頭的女聲還在問，但曉燕直接掛上了電話。
張彥宇問：「誰？」
「她說她是，王亦明的女朋友......」曉燕一邊說著，眼淚就一邊掉下來。
張彥宇不想讓她傷心，也不想讓好兄弟難堪，趕忙說：「沒事的，搞不好只是她自己亂說啊，王亦明不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哭......唉…...」曉燕抽噎著，但也慢慢平復了情緒。
「等他不忙了，再問問他吧。」張彥宇難得溫柔的說著，讓曉燕心不自覺漏跳了一拍，揉了揉浮腫的眼睛，才笑說：「欸，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張彥宇誇張的回應著，「女人真讓人摸不著頭緒！」
曉燕和張彥宇笑鬧著，心情也逐漸恢復，突然覺得，張彥宇的光芒好像和王亦明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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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王亦明依舊聯絡不上，曉燕心情亂糟糟的，什麼事都不想做。
張彥宇不知怎麼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午飯後便出現在她家門口。
「劉曉燕，我們去看電影吧！」張彥宇大方自然的邀請著，曉燕她媽則樂得開心，一直催促曉燕換衣服。
「女兒啊，我說你和張彥宇在一起了嗎？」
媽媽這是腦洞大開啊！「媽妳想哪去了啊！」
「媽媽跟妳說，小孩子談戀愛不可以親親哦！媽看那個張彥宇活潑可愛的，聽他媽說也是個孝順的......」
媽媽有臉說，她可沒臉聽啊！曉燕隨便梳了頭髮，就出門了。「媽媽妳真的不要想太多......」道別前，曉燕明知無可挽回媽媽的想法卻還是說。
張彥宇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還是繼續笑瞇瞇的問候，「劉媽媽再見。」
「你找到我家門來，真是誤會大了！」兩人走去公車站，曉燕沒好氣的說。
「怕什麼，反正我跟妳之間也不差這個誤會了呵呵。」
「你什麼意思？」
「沒事沒事，車來了，快走。」
「欸你不解釋一下......」
「我和黃梓涵沒在一起。」上車找到座位後，張彥宇試圖轉移話題。
曉燕疑惑著，「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
張彥宇看她沒生氣，才繼續說，「是啊，本來要告白的，但她說，她覺得我不適合她。」
「太奇怪了吧，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幹嘛騙妳。」
「那你說說看詳細啊，這樣也太無緣無故了吧？」
「還不是因為我這個校草實在太受歡迎，她不能完全佔有啊。還有，依她的個性，她不會想要好好訂下來的，她仍想要享受其他男生的曖昧呢。」張彥宇用種他已經徹底看透黃梓涵的表情說。
曉燕依舊半信半疑，「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校草太受歡迎是啥，可以不要那麼自戀嗎？」
張彥宇完全忽略她後段話。「所以我現在失戀了，兩個失戀的人一起看電影，剛剛好。」
曉燕炸毛，「誰說我失戀了？」
張彥宇挑眉，「那妳昨天有聯絡到王亦明？」
曉燕傻住，「沒有......」
「看得出來。」張彥宇繼續說，「我昨天有聯絡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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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什麼？」曉燕眼睛一亮。
「他不是家裡有事，是前女友出事。但他說，他不知道如何跟妳解釋，才選擇不和妳說。」
「呃......你再說一次？」曉燕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應該是淚吧，溽濕了眼眶。
「他前女友出了車禍，他去陪她。就這樣。」張彥宇無奈的說，曉燕從頭到尾都傻裏傻氣的，王亦明啊，自己的好兄弟自己會不了解？他可是閱女無數的大情聖耶！不然自己當初怎麼馬上跟他聊得來？就是聊各類的女生......
但他來不及和曉燕說這些，來不及問王亦明是否真的喜歡曉燕，這兩個就湊上了，而且整日黏在一起，他也慢慢相信，王亦明想收心了。
看來是沒有。他讓她受傷了，而自己本來可以阻止。
「張彥宇......我......好難過......」曉燕不自覺的朝張彥宇厚實的肩膀靠去，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孩，什麼時候長這麼壯了？
「沒事了，我想他明天就會和妳說清楚，沒那麼糟，也許他們只是現在還是朋友而已，妳不要想太多。」張彥宇突然有點後悔和她講這些，不想看到她難過，不想看到她為了其他男生流淚，不想看到她這麼受傷這麼低潮的樣子......
「不......我會和他分手。不管如何。」曉燕堅定的說。張彥宇在她眼裡看到了一種倔強，她獨特的倔強。
「為什麼？」
「他沒有和我說這些，還放棄了跟我第一次過節的機會去找她。那我在他心裡，可能沒那麼重要，至少，沒他前女友重要。」曉燕苦笑，「一通電話，隨call隨到，他應該是放不下那女生吧，那我還不放手嗎？」
「不管如何，我支持妳。下車了。」張彥宇沒再多說，也沒再多看曉燕一眼，令人難過的話題到此結束。
曉燕粗魯的抹掉眼淚，一下車就找張彥宇討吃。
「先吃東西啦。不是3點的電影嗎？」
「妳不是才剛吃過午飯？又餓啦？」張彥宇無奈，但還是帶曉燕去吃一家很有名的鬆餅店。
「你好！兩位是情侶嗎？現在有推出情侶套餐優惠哦！」店員笑容可掬的說。
曉燕尷尬看著張彥宇，兩人的手勾在一起，她還耍脾氣要張彥宇幫他背包包，所以在外人眼裡，兩人真的很像戀人。
「好啊，推薦一下吧！」張彥宇倒是很自然的攬過她的肩，像是在和店員表示他們就是情侶，趕快給優惠吧。
點好餐，張彥宇才放開她的肩膀，曉燕沒好氣的說：「你很大力欸。」
「會痛？」曉燕點頭，不過張彥宇只是笑笑，沒有其他話。
「你真的很討人厭！我今天不應該跟你出來的！」
「妳在家只會胡思亂想，有比較好？」
「你真的是......」曉燕遇到此生最大瓶頸，她現在腦袋完全沒詞可以吵贏張彥宇。
店員上完餐，張彥宇催促著，「快吃啦，等等電影趕不上要怪妳。」
「你安靜我就可以吃快了。」曉燕回他一記白眼。
吃完，兩人又維持同樣的勾手方式去看電影，電影劇情沒什麼，但男女主角的戀情卻可歌可泣，看得曉燕慷慨激昂，從電影結束後就一直說個不停，一直到家門前還沒說完。
「長舌婦，說完沒？」張彥宇催促著。
「算了，我明天在和你說吧。」
「可以拒絕嗎？」
「不行。」語畢曉燕關上家門，留下滿臉無奈的張彥宇。這樣也挺好的吧，能以這樣的方式在她身邊，聽她說心事和廢話。
但他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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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學，曉燕主動去找王亦明說清楚，兩人攤牌的很快，王亦明很抱歉的表示自己的確放不下女友，但是是真心喜歡曉燕的。
曉燕嗤之以鼻，「你還記得你當初承諾我什麼嗎。」
「我會一直喜歡妳，到妳厭惡我的那一天。」
「那你可以不喜歡我了，因為我現在很厭惡你。」
「曉燕......」
「我也很喜歡你過，王亦明。我們很多共同話題，你也很會逗我開心，但是我不需要一個，把前女友看得比我還重要的男朋友。」
「分手吧，我們好聚好散，也許我們一開始就不適合在一起。」曉燕努力不帶感情的說，但眼淚早就出賣了她。
王亦明很後悔，那是溫穎珞自導自演，只是打了麻藥昏睡，卻跟他說自己快死了，但他也是真的捨不得吧，就這樣趕去醫院，才發現她只是腳骨折，並無生命危險。
但自己也不對，他並沒有和曉燕提過溫穎珞的存在，那是他的初戀女友，卻糾纏了很久，至今自己可能都不能完全放不下她。
溫穎珞，這招真的很絕很棒啊。她毀了自己多少段感情？但自己依舊捨不得怪她，好想氣她，但最後氣得還是自己。
溫穎珞，一個小他一歲，卻已經離開沒有溫度的家，獨自養活自己，這樣的女生，要有多堅強？但她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求他不要離開時，是多麼脆弱......但他又必須要離開，因為他發現了溫穎珞天大的秘密......
其實自己才是最大的廢物，同時傷了好多好多人。
眼前的曉燕，自己是真的很喜歡，但好像還是比不上溫穎珞？
曉燕、曉燕，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吧。王亦明下定決心，要湊合曉燕和真心喜歡她的好兄弟張彥宇。
他們早該在一起的吧，要不是自己自以為是的介入。
他們一定比他和溫穎珞幸福。
「曉燕，對不起。」良久，王亦明才說。
「還是朋友？」曉燕擦乾了淚，目光灼熱的看著他。
「當然！」他馬上答應。
還是朋友，還是朋友，這樣我們就都好了吧，即使嘴上這樣說，心裡還是恨不起來王亦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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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單身的曉燕，和脫單計畫失敗的張彥宇，又湊在一起玩。雖然兩人還是沒有在一起，但......
事情總會改變什麼的，至少曉燕這樣相信著，我們能不能別再拐彎抹角，好好的、直接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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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該早點發現的，最在乎最喜歡最想要一直賴著的人，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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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該早點發現的，最關心最揪心我的安危、我的健康的除了家人，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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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該早點發現的，我好喜歡好喜歡你，你也好喜歡好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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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寒假和新年就這樣過了，在要開學前的那個假日午後，兩人相約公園聊天。「欸，我們來打一個賭吧，如果妳20歲還沒有對象我們就在一起。」
曉燕笑嗔，「誰要跟你打這個賭啊，少噁心了。」
張彥宇翻翻白眼，「妳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嫁不嫁得掉嗎？男人婆。」
曉燕聽出話中含義，「原來你是要羞辱我！我跟你說，我18歲前一定交男友帶來給你看！」
「所以妳要賭囉？一輩子工具人耶，我今天可是為了諷刺妳豁出去了。」張彥宇語帶輕蔑的說。
「賭就賭！誰怕誰！不過我想吃虧的應該是你，等著當我一輩子工具人吧！」曉燕自信的說。
張彥宇隨便拿出一張白紙，寫上今天的日期和打賭的內容，叫曉燕簽下。
「怎麼感覺我在簽什麼賣身契？」
張彥宇故意嘆了很大一口氣道：「不要想太多，沒人會買妳好嗎。」
「張彥宇，我看你明天不想上學了？」曉燕追著他打。
誰知道、誰知道、即使住得這樣近，高一分班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互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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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高中畢業，兩人考上同一所大學。
「還記得我們的二十歲之約嗎？」張彥宇問起，兩人高一後分組就沒同班，男孩也是每日夜讀，很晚才回家，住得很近，卻少了很多交集，今天卻在大學校園裡遇見了，他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破破爛爛的紙張，是當年他們隨意打賭的證據。
眼前的張彥宇又高了一些，性子感覺沉穩了很多，不戴眼鏡戴起隱眼了，整個人、整個人，就像個......男人。也不是都沒見面，但從來沒這麼近看過......他真的，變得好不一樣。
曉燕抬起頭，現在的張彥宇已經高她快一顆頭了，「我還記得，何況你都拿出來了，我賴不掉。」其實也不想賴掉。
「18歲生日快樂，找到男友沒？」張彥宇還是用幼稚的口氣說，像個大男孩般。
「都只是搞搞曖昧就告吹了，你是不是暗地詛咒我？」曉燕推了張彥宇一把，但卻使不上力。
「曉燕妳退步了，少了我就不會打架了？」張彥宇輕輕拍掉曉燕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輕輕握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放開了。
課業使他們分離，即使住得近也沒再約出來過，甚至也沒一起走回家了。分班後都各自有了新朋友，自從張彥宇手機摔壞後便也沒了通訊軟體的聯繫，如今再這麼近的見到張彥宇，竟有一種想念，想念他對她的好，想念他的低級幽默，和過度自戀的樣子。甚至曾經做過夢......要是真的一直沒有男友......
就可以和他有在一起的機會呢。為什麼，自己，有一些期待？
什麼開始有這種想法的？那些曖昧最後走不成功，其實也是因為自己有個芥蒂，有種非他不可的感覺......
「我像那種小人嗎？」
「像。」
「真是受不了妳。現在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幫妳慶生？」張彥宇有些親暱的拍了下她的肩。
曉燕想都沒想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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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彥宇邀她喝酒時，曉燕沒有拒絕，她相信張彥宇不會有逾矩的行為，而且，她也想看看張彥宇醉酒的樣子，感覺就很可愛。
「想什麼？我比妳先醉？才不會。」張彥宇猜到她的想法，一邊倒酒一邊說。
「你才小心一點哦，我不是第一次喝酒呢。」曉燕跩跩的回嗆著。
張彥宇微微皺眉將酒遞給曉燕。「媽媽沒跟妳說過18歲以前不能喝酒？妳今天才滿18耶。」
兩人一杯接一杯喝著，張彥宇酒量有點差，才喝一瓶就醉了，他往曉燕身上倒，曉燕嚇得扶住了他。
「喂！我說妳......怎麼就是不懂我呢？」
「誰吃飽......太閒會......跟妳打賭？」
「我就是很......很喜歡妳才要跟......妳打賭的......」
「妳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曉燕很清楚，她不是不知道張彥宇喜歡自己。只是她信心不足，自認配不上他，也怕拖累到他的課業。但她還是自私的答應了他的賭，也小小的希望它會成真......
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
她撐起醉的不省人事的張彥宇，硬拖著他到旅館休息。
「曉燕......」張彥宇呢喃著，曉燕拿沾濕的手帕擦了擦他因為酒精又紅又燙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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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張彥宇醒來，頭痛欲裂，好不容易翻身下床卻踢到了軟軟的不明物體。
「你幹嘛？」曉燕受到驚嚇，趕忙坐起來，但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也還沒完全睜開。
「我才要問妳幹嘛睡地板咧？不怕著涼嗎？」張彥宇瞥了一眼剛睡醒的曉燕，覺得有點可愛，但還是凶巴巴的說。
「我怕你醉死在餐廳硬把你拖來這裡好好睡覺你居然還兇我！而且我還把床讓給你睡耶！」曉燕忿忿不平，何況昨天旅館櫃檯還用一種曖昧至極的眼神看著她和不省人事的張彥宇一直笑！
「我昨天喝醉了？」張彥宇聽到這裡，開始緊張起來，「我有說什麼嗎？」
「…...」曉燕吐了吐舌頭，她希望昨晚那些話都是真的。
「哦，沒有就好。」張彥宇點點頭，離開去浴室沖澡。
曉燕覺得有些話總還是要說出口，她不想放棄這段感情，不想放棄一個這樣好的他，而且過了這天，兩人是不是又不會有交集了？張彥宇可是社長、忙得很......她叫住張彥宇，「你昨天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酒醉的人說的話妳信嗎？」張彥宇神色自然的道，曉燕找不到任何破綻，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其實他根本沒有喜歡自己，只是把她當朋友？
曉燕想了一下才回嘴，「你不喜歡我幹嘛要跟我打賭？」
張彥宇震了震，過了一會才弱弱的回答：「看妳可憐啊，怕妳變成老處女。」
曉燕決定豁出去，現在是個好機會，錯過是不是就沒有了？她衝過去從後面抱住張彥宇結實的腰，「你是......喜歡我的吧......」
張彥宇轉過身看著曉燕，靜靜的沒有說話，眼睛裡有好多情緒不停打轉，最後他低頭親了曉燕的臉頰一下，然後扯掉曉燕環著他腰的手。
「對，我喜歡妳！很喜歡妳！這樣妳高興了嗎！」張彥宇吼著，曉燕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想要他解釋。
「我覺得愛情不夠成熟的話最後也是以分手收場，就像妳和他一樣，我是真的喜歡妳......我不希望我們最後分手的理由是不夠成熟去面對兩人在一起的問題......」
「意思是，你想談一場不會分手的戀愛？」曉燕直接切入重點。
張彥宇笑了，「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捨不得和妳分手。」他完全沒有害羞什麼的說完。「20歲，我想它是理想的成熟年齡。」
曉燕早已淚眼汪汪，眼淚抹了一手都還抹不完，她跪坐在地毯上不知該如何是好，良久才帶著哭腔說：「那如果我在20歲前有了男友呢？」
張彥宇嘆口氣，遞了一盒衛生紙給曉燕，又蹲下來揉揉她篷亂的頭髮，真的好想把現在如此脆弱的她摟進懷裡，真的好捨不得她哭......可是他不能那麼自私。「我就當妳一輩子的工具人，守護妳。」
曉燕不放過這次機會，用力抱住張彥宇，「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好嗎？我都18歲了，可以很成熟的......而且有你在，有你在我很開心......」
張彥宇沒有回抱她，只是靜靜的承受她的擁抱，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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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兩人辦了退房，尷尬的氣氛誰都不想開口。
走在同樣一條路，兩人之間卻沒有對話，上次一起這樣走回家是什麼時候了？曉燕不敢想，沒想到再一次卻是這種尷尬的局面，是不是自己錯了，其實他沒有很喜歡自己？那他剛剛講的那些話又是什麼？他對她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後悔自己的自作多情，可是，真的是自作多情嗎......
「那......我回家了。」曉燕說，她看了一眼張彥宇，就不敢再看了，深怕自己讀懂他的表情。
張彥宇微笑和她揮了揮手，便打開家門。「嗯，我也是。生日快樂。」
一定要快樂，即使沒有我......轉身不看妳，真的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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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家，就看到王亦明捎來的訊息。"曉燕，妳和張彥宇在一起沒？"
曉燕苦笑，這人算得可真準！怎麼沒事挑在今天聯絡她？
懶得打字，曉燕索性撥了王亦明的電話。
「喂？曉燕嗎？妳看到我訊息沒？」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響亮。
「看到了才打給你的。答案是沒有，而且你打的時間很棒，我們才剛......」曉燕不敢說下去，深怕自己又哭了，但王亦明突破她的心防，她邊抽衛生紙邊和王亦明講事情的經過。
「曉燕啊。我跟張彥宇兄弟多年，他是真的......很喜歡妳。當年我和妳分手時，他還打了我一頓，事後我問他幹嘛，但他沒說什麼。你們兩個是天底下最蠢的，以為什麼都不說就能隱瞞彼此的情感嗎？」
"以為什麼都不說就能隱藏彼此的情感嗎？"曉燕被這句話震懾。
「那我應該怎麼做......」
「既然妳都出擊了，那他也沒有不回應的道理，我等下就去打給那個大笨蛋開導他！妳放心！等他一下就好。」王亦明越說越激昂。
「辛苦你了......」曉燕腦袋已經一片空白。
「什麼話？反正你們成了就請我吃飯聽到沒有？啊對了，我都忘了聯絡妳要跟妳講什麼了！」
「什麼？」
「我和穎珞重新在一起了，然後我太開心要請你們吃飯，希望妳和他可以來，要一起來哦。時間地點我會再傳給你們。」王亦明有點過度興奮。
「恭喜......不過我和他一起來是怎樣？」
「我不管啦！反正我會幫妳！然後妳負責帶他來！就這樣，再見，祝我好運。」王亦明掛上電話。
希望兄弟出馬能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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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是個不眠的夜晚。曉燕在床上翻來覆去卻遲遲沒閉上眼睛。擔心著王亦明和張彥宇的談判結果，擔心著自己的感情是否錯付，擔心著張彥宇是不是根本不喜歡自己？
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是就是這樣，老擔心這擔心那的......
從來沒這麼需要一個人在她身邊過，確切的說，對張彥宇的想念從來沒這麼深過。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常常繞在她身邊轉，喜歡逗她、整她、甚至是笑她，她還是喜歡上了，還是愛了，還是想了，甚至念著他，想要擁有他。
想要一直一直擁有著他。
曉燕眼角輕輕落下一滴淚，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張彥宇。
突然能明白什麼叫想談不分手的戀愛了，換作是我，我也不想因為彼此的不成熟而太早分開。謝謝你，張彥宇。即使最後王亦明的結果不樂觀，但我還是不會後悔......很高興我的青春有你，我的生活有你，我的心裡有你。
我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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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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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