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失敗

很感謝各位使者用心給我的回信和溫暖，離上一次的寄信過了一段時間，真的非常感謝......還有人會願意給我一些解決的建議，真是辛苦了，我有慢慢放開了，目前先脫離了學校，在家裡休息一陣子，想先學著賺點錢，再嘗試開始與人相處。不過這幾天我又發現了我新的問題，我想，那可能就是報應吧...昨天老朋友來了家裡，和朋友的一些事讓我和媽媽吵了架，我發現我一直都是靠著傷害愛我的人來前進的。小時候，不知道為何，我就不會與人相處了，唯一和別人有的連結就是，霸凌，我還記得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個性直接，有一個常常對著自己嗆的男生，我就常常和他回嗆，嗆的贏，我發現嗆的有梗或許有一點超過，臺下也會哈哈大笑，但基本上我深交的人，一個都沒有，我知道大家只是怕我而已，我只是想不讓人欺負，排擠，就像幼稚園時一樣，不太會說話，就被老師打得臺下笑的不停，為了增進關係，故意和媽媽說想去學芭蕾，當我知道漂亮的長相和衣服無法得到一個朋友時，在上台表演前一刻，我腦袋想著，我為何要微笑...然後我就臭臉上了臺，臺下的大人都用厭惡的表情看著我，我下了臺，媽媽拿著相機要拍我，問，我為什麼不笑，其他人都笑了，我第一次和媽媽生了氣，自己一個人跑到了沒人的地方蹲著，我永遠記得。我還記得小時候媽媽對我的期望很高，帶我去補珠心算，補英文，只不過我聽不懂，尤其是英文，上的很難，我還是都跟比我大的人一起上的，老師怎麼重複我就是聽不懂，最後也只是叫我背單字，我覺得很沒意義，也知道媽媽被騙錢了，卻知道她不會聽的，也只會說我不專心，浪費她的錢，可能被罵，可能再被打一次，回到家寫了一堆自己都不懂的字，越想越氣，就折斷了筆，媽媽從不聽自己說話，爸爸又不喜歡和小孩子打交道，媽媽又常常告訴我爸爸的不好和危險，所以和爸爸也不太有接觸。問題回到小學的某一天，我無法嗆回那個男生了，就說了很過分的話，試圖再用這種方法維持自己的人際關係，瞬間，臺下鴉雀無聲，每個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我，那個男生，在那天之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在我要搬家那天，他就坐在我前面，頭也不回，也不說話，我能感覺到他無比的恨意，我也知道，我毀了他的小學生涯，或者影響到他往後的人生，但平時不幫助不和我深交的人都跑來惋惜，你要走了喔，之類的，有一個甚至還讓我坐在她的身上，讓我感覺格外諷刺，我從沒這樣被珍惜過，而這樣的結果是霸凌一個人得來的，我的眼淚卻在眼眶打轉，被愛的感覺，我像是第一次體會到，視線卻無法離開坐在前面的那個人，腦袋又問我，這樣做是對的嗎？我不知道。搬了家，轉了學，我開始沈默，開始想抹殺自己的性格，不和任何人交談，我的人際問題開始出了狀況，我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直到有人開始採我的腳，有一天受不了了，告訴了媽媽，爸爸和叔叔拿著兩根球棍過來，停止了問題，卻也加劇了我和班上的隔閡。上了3年級，也換了班級，有一個比自己被大家更糟蹋的人出現了，算是老師帶頭欺負，大家比往常施加的霸凌也更為嚴重，為了不讓一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我重蹈覆徹，甚至可能更殘暴，當他們拿充氣充的滿滿的躲避球砸向他時，我也跟著做了，就算他有幫過我，我用了比別人大兩倍的力氣丟向他，不止一次。直到畢業前，他向我借錢，雖然只有200塊，但有流言開始傳的沸沸揚揚，說他每天到了學校，倒頭就昏睡，一直到放學了，他還趴在那裡，我開始知道，他似乎吸了毒...而學校像是不想從根本處理，找了其他他借過錢的人，像是要舉發他，我不知道，大人嘴巴上是說要幫他，但他們散發的氣息，讓我不相信他們，也知道如果自己傻傻的做證了，有一些事情可能會攔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我逃跑了...我害了他...而上了國中，我累了，不想接觸任何人了，不想重蹈覆徹了，而一些人都在說自己家人的不是，說得很難聽，而他們還在哈哈大笑，我真的不懂...我好累，不想再傷害別人，結果就是，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直到我告訴了媽媽，媽媽則叫我告訴叔叔，叔叔就叫了隔壁的一個跟著他混的男生警告弄我的人，狀況也隨之停止了，但就算狀況停止，班上的隔離感也日漸增大，我開始放棄讀書，學著別人作弊，才第一次就被針對著把柄，告訴了學校的主任和主教（國中時期的主任很恐怖），只不過還好主任不信那個人，補習班也更嚴重，老師一樣是帶頭者，像是我是多出來的累贅，我的課業不斷下滑，硬是撐過了國中，就又迎來了高中，我開始強迫自己迎合他人，各種的花言巧語，能交一個是一個了，就利用那個朋友當時也偏向壞學生的心態，我就利用國中時期學來的，說父母的不是或者他喜歡的黃色笑話來吸引他的注意和開心，但事實證明，我大概還是幸運的，我把愛我的人說的什麼都不如，來吸引一個人的注意以讓我生存下去，當我再度要被針對時，她站在了我身前，那些人就也將矛頭指向了她，我不覺得自己有把她當朋友看，只是當她是用來為自己抵擋的工具，但就算是這樣，到今日我們也還在聯繫，我因為不太敢出門的關係，就都會讓她來自己家裡聊聊天，說說一些工作上和家裡的壓力之類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媽媽聽到了我說的壞話，她記在了心裡，那相當然的難受了，我害怕她做傻事，我拿自己所愛的人開刀像是慣例，每到一個階段，就一刀一刀的扎進他們心裡，我曾想過，做傻事，或者離開他們，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唉，我真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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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