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父母很愧疚

我最近 大概有好幾個月了吧
一直對我父母親抱都有很深的歉意
我很抱歉我從來都沒有一次
是可以讓他們向左鄰右舍炫耀自己的女兒
炫耀成績有多好或是考上多耀眼的名校

他們從不要求我的成績
那時候我國三 我母親只說
只要是你喜歡的 就算是私立都沒關係
也許私立資源更好師資更好
但我清楚明白我的家境很普通
要承擔那種學費會有點吃力
同時也很怕選擇高職
到時一技之長沒學好
成績也沒顧好 兩頭空

後來勉強上了一間公立高中
但最近又覺得自己好像選擇錯了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讀書的料
也很清楚自己每次都在墮落
假日躺在床上 沒有動力讀書
也沒辦法心安理得的耍爛
就這樣假日又一次的過去
就算有時候心情不好想請假
母親也都會同意 她很開明 很愛我
正因為如果我才更加抱歉

我跟父親並不常交談
明明以前他下班我都會在門口迎接
有時躲在門後嚇他
有時抓準時機偷幫他開樓下的大門
還會一起玩牌一起聊天
但不知道為什麼 就變得如此生疏
我很抱歉我沒有辦法讓他跟別人一樣 父女感情如此深厚

他昨天時跟我說
很多時候都不知道可以跟我說什麼
所以會努力的去找話題
像是有時我去泡泡麵
他會開玩笑的說會變木乃伊
或是我穿破洞褲
他會看玩笑是不是沒有錢
但好像之後我就不常碰泡麵
也沒有看過我穿那件褲子
但其實只是我在減肥
而那件褲子版型不好
這時我才驚覺 原來我的父親
也是一個會注重小細節的人

我曾經看過一句話
如果你長大後 你的父母還是一樣辛苦
那有什麼用呢

我未來 想帶母親去迪士尼
想讓她當一次少女 去看看煙火多漂亮
想讓父親有專屬的小花園
他想怎麼發揮他的園藝就怎麼發揮
但我甚至連一技之長都沒有
如果 到我長大後
我都沒辦法讓他們出國
沒辦法讓他們住大房子…

我很害怕 我之後沒有能力
讓他們享清福
我很害怕 沒辦法回應
他們在我身上付出的努力
我覺得自己很糟糕…

---

大笨象阿堂